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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贪念?贪念!(1/2)

    第三十章贪念?贪念!

    西风残照,落叶如蝶。

    连山镇南街口关卡边上,等待检查出镇的长长队伍,已经许久没有移动过。

    排在后边的商贩们,已经渐渐等得不耐烦起来,眼看着太阳越来越西,再不出镇的话,今天恐怕就走不了了,若是在镇子上再住一宿的话,先不说耽搁时间,光是一晚的住宿费和吃喝用度,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军爷,怎么还不检查啊?我等急于赶路,还望军爷能够行个方便。”一个长着浓密络腮胡子的大汉,脸上带着一丝焦虑之色,走到黑甲军士跟前低声说道。

    “是啊,是啊,还望军爷能够快些检查,要不夜中赶路实在有些不便。”后面也有几个商旅乘机附和道。

    “是啊,楚南虽然太平,但是偶尔也会有强人出现,我等小商小贩,实在经不起折腾,还望几位军爷能够行个方便。”几个背着包袱的小商贩更是焦急。

    闹哄哄的声音传入耳中,风仪有些不耐烦地皱了下眉头。

    韩勇转身朝关卡处看了一眼,只见那位黑甲军士正皱眉盯着地上的李牧。李牧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被韩勇踢了最后一脚的时候,正好滚到大滩狗血上面,现在躺在那边哼唧哼唧地耍无赖,原本就满是泥污的身体,又沾满了猩红腥臭的黑狗血,看起来更是污秽不堪,怪不得搜查的军士都有些不愿意动手。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刘大富眼珠子转动了一下,立即高声喊道,“几位军爷,你们快点把这叫花子扔到外面去吧。今日是风少……哦,是军侯少爷的大喜日子,这又是叫花子又是黑狗血的,多不吉利啊。快点扔出去,快点扔出去。”

    几名黑甲军士不为所动,静静地看着风仪,等待着上司的命令。

    风仪略微思索了一下,又看了看肮脏不堪的街道和那名同样肮脏的乞丐,心中也确实觉得有些不吉利,便微微点头让军士把李牧扔出连山镇。

    韩勇和刘大富微不可察地对视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一丝轻松的神色。

    正当二人嘴角露出一丝会心的微笑时,天空中再次传来一声嘹亮而凄厉的鹰啸声,一直被几人忘记的金青玉,再一次从云层中飞了出来,金黄色的羽毛沐浴在血红的残阳中。

    街道突然微微震动了起来,就连风仪身后的小饭馆内,桌子上的碗筷都慢慢跳动起来,框里哐当的声音越来越亮,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远处敲打着地面一般。

    轰隆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越来越清晰,以韩勇和风仪多年军中的经验,自然知道这是大队骑兵快速奔驰时所特有的现象。而连山镇这种小地方,除了自己这一队军士外,剩下来的就只能是此次搜查行动的统领,龙骧卫副将郭思齐所带领的龙骧卫骑兵才是。

    “该死的,怎么来得这么快。”风仪腾地站了起来,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又冲着街道上抬着乞丐的两名黑甲军士吼道:“怎么还没有把这乞丐扔出去?今日原本喜事良多,结果见到这乞丐之后,就全变成了坏事,快点扔出去。”

    两名虎翼卫军士见状不敢怠慢,立即用力把李牧朝着关卡外面的荒草地上扔去。李牧顿时朝空中飞起,划过一道完美的半圆弧形状,随后又听得扑通一声响起,压倒了无数杂草之后,四仰八叉地躺在烂泥地上。

    韩勇和刘大富还没来得松口气,心又马上提了起来,愣愣地盯着街道。只见染满猩红狗血的街道上,正滚动一块白色玉璧,红白相映之下,显得分外醒目。

    “你大爷的,能不能轻一点?我自己会走……”李牧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暗自庆幸地站了起来,正要准备跑路时,却突然停了下来,双眼发直地盯着青石板大街,只见街道上正滚动着一块圆形玉璧。

    玉璧质地细腻无暇,在日光下闪烁着朦胧的霞光,正是自己怀中藏着的那块“伤心碧”,不知道是趴在地上的时候掉下来的,还是被扔出去的时候甩出来的。

    但是这些现在这些都不重要,甚至能不能抢回玉璧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怎么样才能够安全跑路,或者怎么样才能够把这块玉璧和自己洗清关系。

    风仪猛地站了起来,有些狐疑地看了一眼身边的韩勇和刘大富,见二人脸上都是一副错愕异常的神情,便也没有深究,指着正鬼头鬼脑想要跑路的李牧,厉声喝道:“抓住他,快点抓住他,若是胆敢逃跑,就地格杀。”

    随即转头看向街道上的地面,只见那块晶莹无暇的玉璧,此刻正滚过大滩已经有些干涸的黑狗血,滚到了关卡前那个镖队中一名年轻人脚下。那名年轻的趟子手不知道是没明白怎么回事,还是被玉璧的美丽所迷惑,忍不住弯腰想要拾取那块玉璧。

    风仪顿时脸色一沉,嘴唇间阴冷地迸出一个字:“杀!”

    “嗡”的一声响起,风仪身边一直站立不动的一名黑甲军士,扣动手中重弩的机关,只见一道寒光快如闪电般地射向正弯下腰的年轻趟子手,眼看着就要把他射个对穿。拇指粗细的箭杆前头,安装这锋利的三棱弧形箭头,若是被射中的话,恐怕不可能能够活得下了去。

    “田兄弟,躲开……”一声暴喝声响起,络腮胡子的镖师及时飞起一脚,踢在年轻趟子手的腰间。只见血光迸射之下,弩箭轻易地穿透了年轻趟子手的右臂,“砰”地一声射入他身后的镖车上,深深插进一个厚实的木头箱子里,露在外面的箭杆还在不停的颤动着。

    一声迟到的惨叫声,响彻了整个南大街,年轻的趟子手用左手捧着几乎被射成两段的右臂哀嚎着,拼命想要堵住汹涌喷射的鲜血,却无奈地发现,自己整条右臂已经不听使唤,骨头也已经从上臂处断裂,只剩下一些皮肉还连在肩膀上。

    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脸色大变,眼中闪过惊骇痛心的神色,却根本不敢耽误任何时间,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对边上一个年纪稍大的老镖师道:“老徐,赶快准备金疮药和包扎用的布条,田兄弟这只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