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慕笑了笑,“还是我自己来说我想说的吧。”
“好,你说,我听着。”
莫子慕搂紧些世子弦的脖子,看着前面路,“子弦,这感觉好像四年前的那个下雪天,你背着我在雪地里,一直走一直走……”
“那天,我是这辈子见过最美的雪景,我好可惜,没有拍下你背我走的画面,若不然,日后也有个回忆。”
“子弦,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嗯,你问。”
“人一辈子有多长?多长算一辈子呢?”
“这个……不好说。”
莫子慕笑了笑,“是啊,不好说。有人活了六十岁叫一辈子,有人活了一百岁叫一辈子,有人只活了十年,也是一辈子。一辈子没有年龄的限定。人,从生到死,中间的时间就是一辈子。”
“你还有这样的觉悟啊,不错,莫子慕小同志有进步。”
“当然啦,我是世子弦的q子,当然有觉悟。”
“老公,你很厉害耶,我出生时,你抱着我。现在,你背着我。真神奇。果然啊,我们就是命定的夫q。”
“老公,你说过,你会宠我一辈子。你做到了!你……真的做到了!”
世子弦慢慢停下脚步,“老婆……”
“别停,求求你,子弦,别停下来,你停下来我就害怕。”
“好,我不停。”
“老公,这辈子,我老是闯祸,今天,我第一次解决自己的麻烦,感觉好好。只是,恐怕这也会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为自己解决问题了。”
“老公,从来没有哪个灵nv敢倾尽全身的灵力去攻击,因为反噬力会重伤到自己,甚至当场毙命。不过,我别的灵nv都厉害,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我居然可以跟你回家!”
“弦,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成为你的nv人,这也是我最骄傲的事。我最希望的事情就是和你执子携老,不过,我现在发现了,执子有了,携老却未必。想想也是,这二十七年,我什么都得最好的,人生哪能什么都顺了我的意,总有一两件是不能如愿的。”
“老公,告诉小小慈,妈妈送她的礼物是:一个正常nv孩的安康一生。”
“老公,我好想跟你回家看看小小慈,恐怕……没那个时间了。”
莫子慕的头越伏越低,声音也越来越小,抱着世子弦颈子的手也越来越松。
“子弦,原谅我,不能陪你一起走进世家……大院。原谅……我,不能陪你一起……到老!”
“老公,我好累,好累了,再也撑不下去……我知道你最想听我说什么,你要……听好,这是我第一次说,也是唯一的一次。”
“弦,我……ai……你!”
缓缓的……缓缓的……
莫子慕抱着世子弦的手滑开了,那枚下车时被她偷偷摘下的婚戒从她的掌心滚落出来,叮的一声,落在地面,在世子弦的眼底一直向前滚着滚着……
婚戒停在世子弦面前两米的地方,一p暖h的树叶慢慢从空中飘落下来,覆在了戒指上。
世子弦的脚步嘎然停止在莫子慕最后那句话之后,看着婚戒。
啪的一声。
一个背着nv子的挺拔松枝绿身影重重的双膝跪地,仰天长啸。
“啊————————”
两行清泪在俊美非常的脸上已然成河,不息不绝……
——子弦,如果人必有一死,我要死在你的前面,我不想留下来当痛苦的那一个!
——子弦,你不到你哭,我的心,会痛死!
——子弦,我ai你,很ai很ai,早知我会这样ai你,我一定从出生起就霸占着你,才不至于,我只ai你四年!这时间,太少太少……
那一天,天空是橘se的,树叶还尚且葱绿,道路是灰se的。
那一天,宽阔道路的尽头,是一个朱红se的大门,因为年代久远,围墙的墙根有些许斑驳的缺块,里面传来一个刚出生婴儿的啼哭声。
那一天,忽然的一秒,世界的颜se全部都变成了灰se,仿佛一场不会天明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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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之后,y市最大墓园的山顶,出现了一个为了规却无人敢言半句的华美墓陵,棺木里的,是一个失去气息却未曾火化的绝美nv子。
那墓碑上,只三个遒劲的汉字——
世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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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弦年假的最后一天,已经二十天不说一句话的他起床走进洗手间,看着镜子里胡茬密长的脸,这人是谁?
麻木的表情,机械的动作,洗漱,抹了把脸,终于想到自己身上的睡衣穿了……不知道多少天了,走近衣柜,发现最右排的玻璃衣柜里,他的少将礼f上放了一个长长的锦盒,上面还有一个檀木首饰盒子。
熟悉的锦盒,熟悉到他的心,猛的一痛。
拿出锦盒和首饰盒,檀木盒子下面一张小纸条。
“老公,如果我没能走进这个房间,请一定帮我把檀木盒子还给nn,并替我说一句,谢谢她的恩情。”
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