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所以……我也是你的目标？”

    叶康点了点头：“嗯，虽然你乍看上去很完整，但是怎么说呢？——p囊之下，破败不堪。我第一次看到你时就知道，你属于最无可救y的那一类，就像你那颗缺失的肾脏，只是从外表看不出来而已。”

    “原来如此……”许诺垂下了眼睫，“难怪你一直对我那么好，原来只是为了满足你的变癖好？”

    “就算是吧，只可惜我失败了，你心中大概早已经有了别的救世主。”叶康叹了口气，“说实话，我很沮丧，但又不甘心，所以我决定直接把你本人收藏起来。”

    “收藏……？”许诺抬头看了眼天花板上密密麻麻的娃娃。

    叶康轻笑了一声：“对呀，而且既然要收藏，当然要先弄成我喜欢的样子，至少也得摔个下肢瘫痪什么的，之前我可是费了很大劲才把公司的摄像头和电梯系统黑掉的……”

    许诺瞪大了眼睛：“原来电梯事故是你g的？！”

    “那已经不重要了，反正现在没人会来g扰我了，你瞧，连你男朋友都已经抛弃你了，我猜他大概是畏罪潜逃了？要不是之前我去你家时见过他，都不知道原来你一直窝藏着一个罪犯呢，难怪你一直不愿意透露他的身份。”

    “不、不是的！……他不是杜维……”许诺似乎又被触到了某根弦，身抖得厉害。

    “看来意识不太清醒呢，真是可怜……”叶康拎起椅子旁的工具箱，缓缓走出y影，向许诺靠了过来。

    “好了，该开始制作藏品了。”他向地上的青年露出了一贯的温柔笑容，就好像在福利院陪小朋友们玩游戏一般。

    许诺喘x着抬眼，看到叶康打开箱子，露出了里面整齐放的骨锯和止血钳。

    “你这个人渣……”他咬牙切齿地骂道。

    “谢谢。”叶康戴好橡胶手套，伸手就去抓许诺的胳膊。

    许诺本能地撑着地板向后退去，后背却抵上了床沿，只得身子一倒滚进了床底。

    叶康语带遗憾地踢了踢床脚：“为什么要躲呢？你不是喜欢疼痛游戏吗？还是说是你心里那个人才行？”

    许诺透过床板与地板之间的狭小视野看到叶康的双腿在床畔停了p刻，接着鞋尖调转了方向，床板也跟着一沉，似乎有人坐到了床上。

    “我不喜欢强迫别人，不过你现在让我等多久，一会儿我就隔多久再给你打止痛剂，你觉得怎么样？”叶康的声音透过床板传了下来，仿佛就萦绕在耳畔。

    许诺没有吭声，静静地侧卧在床底的尘埃中。

    叶康倒也有耐心，看了眼手表后就g脆躺在床上欣赏起天花板上的藏品来，不知是受了什么触动，那些娃娃的晃动幅度似乎大了一些，娇小粗糙的躯互相推挤着、碰撞着，发出沙沙的摩擦声，就像在悄悄筹备一场盛大的舞会。

    叶康伸手描摹着那些扭曲的轮廓，看到了无数坏掉的人和无数崩落的灵魂，他们四处游荡，他们卑微乞求，他们挣扎繁衍，也不过就是一次次重复可悲又可恨的轮回而已。

    叶康微笑起来，如同一个统领舞会的国王，对子民施予最无上的恩宠与最冷漠的蔑视，并从中寻觅着自己的安身之所。

    床下，许诺仍呆呆地望着前方地板上的一小p混乱光影，那是天花板上的娃娃们投下的影子，被灯光拉长放大后很像是无数具上吊的尸。

    突然，有什么东西掉落在这p由光影构成的绞刑场中，扰乱了他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