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你管这叫杂货店吗？”

    艾欧瞪着眼睛，面前的老洛克萨斯吹着胡子，一脸自在悠闲：

    “钱尽其用嘛……”懒散的声音传来。

    “真败家。”艾欧恨恨的说道，然后推开了变身自动旋转门的杂货店大门。

    也不知道老洛克萨斯这孩子是一辈子穷穷够了还是怎么的，艾欧也不知道海格给了他们多少资助款，但就眼前的情景来看，身后那个老奸巨猾的家伙肯定是讹了霍格沃茨不少钱。

    且不说里面几乎大变样的货架和店铺豪华布局，就说那个自动旋转的门吧——这里是什么豪华大宾馆吗？这是要闹哪样？

    更何况艾欧觉得这是在他们那些校董觉得自己得到了一个天才学生的情况下才进行的……而自己，不仅不是天才学生，还是“问题学生”。

    艾欧走过去触摸那边与闪光的玻璃柜台格格不入的一只老旧风铃，知道老洛克萨斯的念旧情怀还是在的，于是笑了笑。

    原来还是穷疯了。

    “圣诞快乐，老家伙。”

    “圣诞快乐，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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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威尔迪利过一个正常的平安夜显然是艾欧从未经历过的事——他还记得前几年的圣诞，他往往都是裹着根本不能御寒的外套，被老洛克萨斯拉着出来当魔术表演助手——平安夜的收入总是比日常的白天收入要可观的多，可是这多出来的钱也不能使艾欧得到一份圣诞礼物，难免有些让小男孩的他心生怨气——可是又能怎么样呢？他们的目的是生活，而不是过节。

    现在不一样了。艾欧生平第一次在平安夜的时候可以坐在温暖的火炉边，听着那边教堂传来的歌颂，然后美美的躺在以前他眼馋隔壁铺子那个漂亮小姐所用的那种躺椅上，看着外面的人群手捧蜡烛、欢声笑语的经过杂货店窗前，听老洛克萨斯又开始第八百四十七次念叨他小时候的一个平安夜小故事——这是精准的计算数据，艾欧数过的。

    现在怎样呢？艾欧想，还是一样，我们还是在生活，只不过快乐的意义和以前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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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的时候艾欧发现结了冰霜的窗户外似乎吊着几块巨大的黑影……他打着哈欠走出店铺，发现几只前来的猫头鹰显然已经冻傻，不禁莞尔。

    他把这几只哆哆嗦嗦的猫头鹰放到火炉的支架旁——上帝作证他早餐其实不是要吃烤猫头鹰肉——很快，它们就恢复了常态，晃晃悠悠的从玻璃门飞了出去。

    此刻他手边多了一堆礼物。

    “圣诞……快乐……”老洛克萨斯从那边的房间走出来，在货架中间摇摇晃晃，差点没摔倒，“要松子酒吗？”

    “不，谢谢。”艾欧没有理会老洛克萨斯，心里隐隐有些激动，快手地撕开了包装。

    罗恩送的是一盒巧克力（没劲），上面还附了小便签，说是感谢他；莉斯塔竟然也有礼物，她送了他一只古怪姐妹的头带（没劲）；双胞胎送来一些恶搞用的瞌睡粉（还算有劲），上面的小卡片说是“敬老板”；而莫瑞兹送来一个可拆卸骷髅（有劲的过了头……），说是可以在无聊时当拼图玩……

    赫敏的礼物肯定是一会儿他们见面时送到，而艾欧没指望哈利给他送礼（那熊孩子迷迷糊糊的），嗯……那么最后这一份礼物是……

    艾欧撕开包装。

    入眼一片浓艳的粉。

    艾欧一时不知该作何评价，这时老洛克萨斯摇摇晃晃的走过来（昨晚一时兴起喝多了），“我给你选的……帽子……好看……不……”

    艾欧这才发现这个包裹是早先就在门板旁的……

    “为什么是粉色！还有两个毛球！”

    老洛克萨斯使劲瞪眼睛使自己的眼神聚焦，然后他伸出一根手指：

    “不……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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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欧被迫把那个粉色毛球帽给扣在了脑袋上，他本来是想出门就摘掉的——可是外面天寒地冻的，他又没别的帽子，实在有些冷——对于他这种性格的人来说，出洋相可以，但是不能委屈了自己。

    步行走到等赫敏的地方，已经过去了两刻钟左右，艾欧把玩着帽子上的毛球，数了一会儿对面大妈呲牙的次数，终于等到了脸颊通红的赫敏。

    “嘿，艾欧，圣诞快乐……抱歉……”赫敏喘着气，“我把我爸妈说服到了对角巷外的那条街上逛衣服……我们可以自己去……更有自由空间……你知道……”

    “啊好……圣诞快乐。”艾欧傻傻的说道，赫敏这才注意到他的帽子——她的反应比艾欧预想的更激烈一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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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免费高布石游戏让艾欧吃尽了苦头，赫敏起先是说不玩的，因为女生们大都不喜欢有几率把自己弄脏的游戏，可是艾欧说服赫敏完了之后，他几乎被喷的满脸开花。

    “不……不玩了……”艾欧苦脸看着忽然兴致勃勃的赫敏，脸上还淌着臭液，“不太好玩……”

    两人又疯狂的闹腾了几个成衣店——大抵就是赫敏穿了男巫袍子，艾欧穿了女巫袍子，然后两个人笑作一团之类的事情什么的……

    然后艾欧给赫敏买了一个可以模拟整个银河系行星运作的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