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眼珠一转,赶忙道:“前番那蒙古鞑子前来,想要令贵教接受敕封,成为他蒙古人的走狗,此事江湖上早已传的是沸沸扬扬,都说若是全真教接受了敕封,那便是与鞑子同流合污,今后不仅不能再为玄门正统,而且还是中原武林共同的敌人,当群起而灭之。”
听到这里,完颜萍当即面色不虞地说道:“这些没意义的废话,过掌门就不必再说了吧。”神色间显有不快之意。也亏得完颜萍是个性格较为柔和的女子,这若是换做赵志敬或是尹志平、李志常那些男弟子来,听到过三拳一口一个“走狗”,一口一个“敌人”,恐怕早就跟神拳门的人撕破了脸皮。
过三拳见完颜萍颇为不悦,终于觉得挽回了一些颜面,话锋一转,这才说到正题:“贵教虽然拒绝了敕封,保全了咱中原武林的颜面,但蒙古人向来残暴,且不说此番折了如此大的面子,他们如何能不报仇?就说现在蒙古国的四王子忽必烈便住在大兴城,与终南山相距甚近。自古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仅凭此一点,贵教的麻烦也不会小了。现在,蒙古人的五万兵马便驻扎在大兴城外,离此不过二三十公里,对贵教虎视眈眈,可谓是眨眼便至。而咱们武林中人,就算武功再高,碰上官军却又如何能对付的了?因此,眼下只有集江湖同道之合力,组成联盟共同对付蒙古的军队,贵教此番才能化险为夷。否则,唯有灭亡一途。”
“在下今日前来,便是因感念全真教平日里行侠仗义、也是不愿大好河山,因此而沦入蒙古鞑子的手中,继而使武林同道涂炭,所以在得知此事后,立刻星夜兼程,带着门下一百七十六名兄弟,专程赶到终南山来,准备助贵教一臂之力。”
过三拳言及此处,神情慷慨,说到蒙古时更是义愤填膺,众人看在眼中,无不为之动容,但完颜萍仔细一想,对此便是心知肚明:“全真教有难不假,这事不用瞒,也瞒不住,神拳门此时主动前来相助,于情可说感念全真恩德,于理可说唇亡而齿寒,这都是说得通的,但问题就在于,神拳门对于此事,表现得过于热心了。”
“江湖上人心险恶,其他门派对于全真教的觊觎之心,从来就不曾断绝过。不提江湖中人向来对朝廷官府的事情没那么关心,即便面对亡国之忧,在他们心里,也比不上自己门派覆灭的事大,就算此次,这些人猛然顿悟,一个个心甘情愿地来帮助全真教,可依现在的形势,虽然双方已经宣战,大军压境,算得上十分紧迫,可毕竟兵戈未动,两边都在对峙,根本看不出下一步会如何发展。而要在此时选择趟进这淌浑水里,那得需要多么坚定不移的决心才行?这对于那些惯于见风使舵,只看重一己或是一派之私的江湖人士来说,可真是有点难以想象了。”
“更何况这小小的神拳门,平日里在江湖上的名声便不怎么好,这个过三拳,更是个十足的小人。若说这种人能真心相助全真教,那可真是天下奇闻。”
想到这里,完颜萍突然觉得,若是答应下来的话,凭自己的能力,实在是有些对付不了这过三拳,但若不答应的话,又担心会引起别的什么问题。正没计较间,门外却有一全真弟子来报:“师姐,赵师兄他们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