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大笑一声,刚想嘲笑萧遥当真是自不量力,双手也已碰到了随身所带的金轮之上,便在此时,他突觉双腿与后心一痛,不由自主地就叫了一声:“啊哟!”身子一晃间,双肩之后又是两下针刺般的疼痛,登时翻身摔倒。
金轮法王一直在小心戒备着,此时陡然中招,已知定是受了萧遥的暗器,但现在他伤处剧痛,且痛苦中还有一阵麻痒之意,实在是苦不堪言,因此也无暇细思为何这暗器发射出来却是无声无息。片刻之间,他已觉伤处越痒越厉害,而且奇痒渐渐深入,不到一顿饭时分,竟连五脏六腑也似发起痒来,真想一头便在墙上撞死了,也胜似受这煎熬之苦。饶是他定性奇佳,此时却也忍不住大声地呻吟了起来。
萧遥冷眼旁观,过了一会后,才幽幽说道:“法王不是俗务缠身,日理万机吗?在下这里庙小难留佛,这就请便吧。巴通将军,送客!”说着一甩手,竟是作势要离开这里。
金轮法王躺在地上呻吟道:“萧……萧大人,萧将军,你……这是什么暗器?我……啊……”一语未毕,但觉伤口处阵阵麻痒,又是针刺般的疼痛,直如万蚁咬啮,痛苦难当,下半句话便噎在嗓子里,说不出来了。
萧遥微微一笑,像是事不关己地说道:“我这暗器叫做生死符,一旦发作,便是一日厉害一日,奇痒剧痛递加九九八十一日,然后逐步减退,待八十一日之后,又再递增,如此周而复始,永无休止。对了,法王如何关心起这个来了?”
原来,刚才萧遥正是趁金轮法王低头沉思的功夫,将杯中之物倒于掌心,然后以阴阳内力,顷刻间制出了九片生死符,尽数打在了金轮法王的穴道上。
金轮法王一听这话,顿时气得差点晕了过去。此时他身上的生死符已渐渐发作,痛痒之感与时俱增,心中虽也对于这生死符十分好奇,但也知萧遥说的没错,现在实在不是探讨这个的时候,于是只得咬牙勉强道:“萧将军,不知……不知这生死符如何能解?刚才……刚才贫僧多有冒……冒犯,还望萧……萧将军海涵……海涵啊……”说到最后,浑身已是难受之极,简直要喊出来了。
直到此时,萧遥才云淡风轻地道:“那不知法王现在是否答应在下的那个要求呢?”
金轮法王心中叫一声苦,只得道:“答应,贫僧……贫僧答应了。那两百人,贫僧明日便尽数交由将军指挥,若是不够的话,将军随时也都可再告知贫僧,贫僧定会竭力为将军提供帮助。”
听到金轮法王满口应允,萧遥这才笑着走过去,使出天山六阳掌的功夫,一一为他将生死符拔除。他并不担心金轮法王会食言而肥,因为他知道,今天在自己小露了这一手功夫后,金轮法王定然已经明白了双方现在的差距,若是他心中仍存了什么小心思,想要对付自己的话,那与自寻死路也没什么差别了。
待萧遥将金轮法王身上的生死符统统拔除后,只见金轮法王已是面如死灰。他坐在原地,体力稍一恢复,便立即告辞而去,显然已经懊丧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