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码头正在重建,璃月的百姓也比平常更忙碌,远行的璃月人陆续归乡,港口的水手也比往日要多得多。
部分街道已经恢复了往日熙熙攘攘的景象,路边的建筑大多挂起来了红灯笼,垂下来的金色流苏在风中轻轻摇晃着,街上也能看见小孩子在玩闹嬉戏,当然也有人只是为了与好久不见的故友叙旧。
璃月的茶楼显然是叙旧的好去处,许多茶室准备好了精致的糕点以及冒着热气的茶水,用来招待重获新生的客人们。
但岩上茶室此时却反其道而行之,早早便摘了灯笼,用长条木板封上了大门。
“夜兰大人,那位大人物已经离开了。”
确认法玛斯走远后,文渊来到两人交谈的雅间门口,低声汇报。
此时夜兰正披着她那件洁白的带袖霞帔站在香炉边,抬手用香罩熄灭炉中的余火,湖蓝色的发梢微微摇晃,露出曲环形的玉石耳坠。
“我知道了……文渊,此事便到此为止,往后行走在外,务必再谨慎些。”
夜兰弯腰扶起因魔神威压而倾倒的屏风,一直担惊受怕的文渊终于松了口气,急忙帮着自己的顶头上司整理散乱的房间。
然而此时夜兰手上的幽奇腕阑突然亮起了水蓝色的微光,光线让她与文渊的动作短暂停滞。
夜兰皱着眉头,轻轻叩动镯子边缘的机关,端庄典雅的冬国仕女幻影凭空出现,她的对面则是一位双手戴满戒指、眯着眼微笑的清雅男子。
两人似乎在谈论着什么,但随着男子目光似有所觉的转向夜兰的方向,幻影又在霎时消失不见。
“潘塔罗涅?”
夜兰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稍作思考后开口呼唤收整杂物的文渊:“这些东西交给茶室的侍者来清理,文渊,你去把商华和武沛找过来。”
“我在密室里等你们。”
擅长察言观色的文渊自然看出了夜兰心情不好,匆忙将手头的杯盏放下,快步通过侧门离开岩上茶室,让其他暗线通知在外的执行任务的商华和武沛。
而夜兰则是把玩着几颗翠蓝色的六面骰子,来到茶室走廊的挂画前,按照规律将骰子嵌入画中隐藏的缺漏处。
原本严丝合缝的墙壁上浮现出一道门扉以及向下的通道,夜兰迈步进入通道,轻轻招手将骰子收回。
平日的岩上茶室,常常茶客满座,纷纷扰扰,直到深夜,茶客才尽数散尽,可无人知道,岩上茶室的地下还隐藏着一间密室。
这件密室原本是为审讯犯人所准备的,为数不多的光线来自头顶泛黄的电气石灯,密室里除了一个被排满的书架,就只有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
但正是这个密室里,隐藏了璃月众多的阴暗面。
此时璃月阴影中的守望者,夜兰正在仔细审视着往生堂那位钟离客卿的详细资料,而她的三名手下,文渊、武沛、商华排成一排站在椅子后面。
夜兰正在聚精会神地阅读情报,后面三个人却开始悄声聊起了天。
“夜兰大人这是第几次看钟离先生的资料了?”
武沛压低声音,用胳膊肘顶了一下商华。
接到集合通知时,武沛正在跟踪某位愚人众的间谍,因此不得不提前收网抓捕,然后返回岩上茶室据点。
“我也没比你早到多久,伱问文渊去。”戴着黑框眼镜的商华同样压低了声音,拿捏着腔调,“看来这钟离是个硬茬子啊。”
商华虽注重仪表,但言谈举止颇为散漫,他侧目看着身旁以力量见长的武沛,嫌弃的摇摇头。
“我感觉那位钟离先生人挺好的啊,为什么要调查他啊,还查的这么严?”
武沛也没有在意商华的嫌弃,摸了摸头,又用胳膊肘捅了下文渊。
“这是对七星合作者的日常调查,确保他们履历透明,比如月海亭秘书这样的位置,所有秘书团成员连祖上三代都要查清楚。”
文渊无奈的小声解释,还不停给两人使眼色。
这俩家伙是没看出夜兰大人心情不佳吗,还搁这儿聊什么天呢?
但由于夜兰背对着三人,商华和武沛显然没有看清这位顶头上司的脸色。
“一般来说,卧底都是假扮成不起眼或平易近人的样子,这样才不会被怀疑。”
“你见过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