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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赤暴风红骤雨(这不是愚人节玩笑!)(2/2)

去,他只得又拿起鞭子,干旧业了。他对萧队长说:

    “队长同志,发财得靠命的呀,五十多石苞米,黄灿灿的,一个冬天哗啦啦地像水似地花个光。你说能不认命吗?往后,我泄劲了。今年元茂闹胡子,家里吃的、穿的、铺的、盖的,都抢个溜光,正下不来炕,揭不开锅盖,就来了八路军三五九旅第三营,稀里哗啦把胡子打垮,打开元茂屯的积谷仓,叫把谷子苞米,通通分给老百姓,咱家也分到一石苞米。队长同志,真是常言说得好:车到山前必有路,老天爷饿不死没眼的家雀。咱如今是吃不大饱,也饿不大着,这不就得了吧?吁吁,看你走到哪去呀?”他吆喝着牲口。

    老孙头那也是个好事之人,发觉聊起天来那位黎队长可以说得上是和蔼可亲,更出奇的是他对于田间活计更是了如指掌,这心情一松嘴巴就没把门的了,不由自主地打听起人家的来历了:“队长同志,听您这话您可是一手好庄稼把式,可是瞅您这幅样子怎么看也不是庄稼汉啊?”

    还没等这位黎队长回话,八路军当中年纪最小的那个,别人叫做小王的小战士抢着说道:“孙大爷,我们黎队长可是从苏联老大哥那里回来的知识分子呢!”

    却原来这位黎队长是当年参加了十月革命的华工后代,他的父亲当过那位弗拉基米尔同志的卫士,还和那位铁人大叔共事过一段时间,也许是因为这段际遇,也许是出于华人本身的谨慎小心,这位革命功臣居然逃过了大清洗,“幸运”地牺牲在卫国战争的战场之上。他的母亲也在战争期间病逝了。

    而黎队长因为是烈士遗孤,年纪又小,当然主要是上面还有人观照,卫国战争期间十几岁的少年兵也根本没啥稀奇的,所以没有卷入到刚刚结束那场世界大战之中,反而进入了莫斯科大学深造。

    去年毕业的黎队长并没有留在苏联,反而申请回到自己母国。要知道这个战争刚结束的时候,苏联可是百废待兴,特别是战争损失的大量男性青壮年,像黎队长这样根正苗红,还名校毕业的同志运气好的话当个大工厂的厂长或者小城市的市委书记都是有可能的。

    虽然苏联方面也尽力挽留,但是铁了心的黎队长最后还是回国加入了东北民主联军。

    照理说对于这样的知识分子,中国的红色力量也是极为重视的,可以说随随便便当个干部那完全不成问题。可是黎队长坚持要下基层,热切希望到革命工作的第一线去了解自己母国的真实情况。

    对于这样的好同志,领导们在心里大大地给他了一个赞之后,也满足了他的要求。就算在红色力量这样近乎清教徒团体的组织之中,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这样的同志,这样的出身,这样的履历,可说的上前途一片光明,为了革命事业,也是为了他本人,反而把他安排到基层,那才是真正的重视,真正的培养。

    于是他就成了这次土地革命中众多工作队之一的队长同志。

    (这段履历请大家也别深究了,只是为了剧情需要而已)。

    黎队长正宗“海龟”的身份即使是大字不识一个的老孙头都肃然起敬,更别说他还来自老大哥苏联。对于东北农民来说,神马英吉利德意志甚至美利坚,他们根本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

    不过给他们带来过深重灾难的大鼻子国和小鼻子国,那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当然啦,现在大鼻子成了老大哥,虽然本地土著老孙头从小到大听的都是那些大鼻子们的劣迹,心里对他们还是有点不以为然,但是人老成精的他也不会把这份腹诽形于色外。

    他们说的热闹,反倒是当事人黎队长默不作声,他听着别人诉说或者说夸耀自己履历的时候,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虽然自己脑子里面明明有着这样的生平,甚至死去父亲的音容笑貌也历历在目,可是每当他回想起自己这些年生活的时候,心里都是空落落,彷佛这些回忆都不是亲身经历,而是以旁观者角度观看的长篇连续剧。

    “快到了,瞅那黑糊糊的一片,可不就是咱们屯子?”

    黎队长连忙抬起头,看见一片烟云似的远山的附近,有一长列土黄色的房子,夹杂着绿得发黑的树木,这就是他们要去工作的元茂屯。

    ps:大家就当慕容我诈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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