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记者,无不惊愕。
他们因为季承渊的一句话而忘了拍照,他们看到季承渊揽着她的腰肢,温柔缱绻,又似在她耳边呢喃。
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气,季先生原来有这般温柔的时刻……
季承渊的手是温暖的,温柔的揽着颜凉。错愕的记者们一瞬不瞬的看着走往停车处的二人,季承渊指节修长,无名指上带着一枚婚戒……
顾颜凉的右胳膊被咬,但手还好,不过并没有婚戒,那婚戒季承渊给她做成了吊坠。
这个宛若帝王的男人,鲜少会把他人放在眼里,他虽然看上去温润如玉,气质儒雅,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商人,一个成功的商人不可能干净。
这个男人每天会出席会议,隔三差五出席酒会和各大活动,这戒指看起来戴着有一段时间了,因为从没有人想过兰安市的首富会低调结婚,所以没人注意。
不是他掩饰的有多好,而是没有人会注意,就算有人看到了,也不会相信季承渊已经结婚了。
只因他是季承渊。
如果季承渊结婚了,怎会如此隐秘低调,连个风声都不露?
然,此刻,婚戒被记者看到了,他亲口说了怀里的女人是他太太,大家看顾颜凉的神色又变了样。
她是被顾家遗忘的千金,亲情薄,却爱情顺。
顾颜凉步调缓慢,季承渊也跟着放缓速度,有意配合着她的步子,这个男人也是要让在场的记者们看到,这个女人不是谁都能欺的,她——是季太太。
黑色的迈巴赫后座的车门已经被打开,颜凉正要弯腰坐进去,却未曾想忽然被季承渊抱了起来。
“季太太,你可以享受一下公主抱。”他在她的耳边轻语。
她被挡住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状。
到了誉墅,正是傍晚。
誉墅内,他们进去就看到了关景月和季司城。颜凉挣扎着要下来,她可不想被关景月和季司城看到自己这副样子。
她执拗,季承渊便不再坚持,将她放下了。
他们站在那里,关景月和季司城热情迎接,出乎了顾颜凉的预料。
关景月说:“颜凉,你还好吗?让承渊抱着吧,你受伤了腿脚总归休要休养,不方便。”
关景月这么热情,倒显得顾颜凉有些冷漠了。但她也能看到关景月的眼里掩藏的不喜欢,她是不喜欢顾颜凉的,顾颜凉知道,她很有自知之明。
只是做戏一个人演就没意思了。
顾颜凉便笑着叫道:“伯父、伯母。”
季司城面露忧色,说道:“都是一家人,别那么生疏,快去床上躺着休息会。”
关景月笑着说:“怎么还叫伯父伯母,要改口叫爸妈了。”
这一声爸妈,颜凉叫不出来,至少此刻她叫不出来。
季承渊揽着她,似是打趣:“走吧,季太太。”
顾颜凉去了二楼的主卧,那也成了她和季承渊的婚房,她躺在床上,然后就听到了季承渊在电话里说:“去把医生请到誉墅来。”
这男人对她的伤如此上心,颜凉满是感动。正到关景月端着滋补的汤走了进来。
“承渊,我刚才亲自给颜凉熬了点滋补的汤,趁热你也喝一碗。”说着她将一碗放在了茶几上,另一碗端到了床头柜这边。
顾颜凉觉得自己被狗咬了,脑子大概也坏了,到底是她太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是关景月这转变发自肺腑?
她躺在床上有些不知所措。
关景月也没打算多逗留,放下汤碗之后,便准备走了,“承渊,你先把汤喝了再喂颜凉吧。”
说完,她扫了一圈卧室便出去了。
如果换做是以前的关景月,一定是要职责她给季承渊添麻烦。
顾颜凉将一碗汤全喝掉了,然后因为药物的原因又开始犯困,待她睡着,季承渊便把ron叫到了一楼的书房里。
偌大的的誉墅是欧式的,但是唯独季承渊的这间书房是中式的,古色古香。宽大的书架上满满的都是各种各样的书籍。
季承渊负手而立,站在窗前。
ron不用季承渊开口,已经知道所谓何事,他开腔汇报:“那两天出入的除了剧组的人之外只有两个人最可疑,三少爷、莫思喻。”
“勒言去过那里?”
ron据实以报,“三少爷当时去过离拍摄地不远的一个山头,那里有一座凉亭,能得到的也就这些信息,并不能确定他操纵了这事。至于莫思喻,因为掌掴戏码,她是有作案动机的,但是这样顶着掌掴绯闻来陷害少夫人是说不通的。”
“藏獒的主人是谁?”
“查不到。藏獒是被少夫人用石头生生砸死的,上下山的探头只能拍到车子,但是车子里有什么东西却看不到。”
季承渊看着书房的一角,淡淡的问:“就这些?”
“目前只查到这些。”ron拿在手里的文件没递给季承渊,因为,季承渊要的是最后的结果,他对这个调查不满意。
“勒言不会这么对付一个女人,太蹊跷。”
ron飞快的看了一眼季承渊,这就是他的老板,话语里总是藏匿着一些小信息,这些信息他从来不会言明,只让ron私下意会。
ron明白了,但他还是迟疑的问道:“莫思喻有行程,我们麦斯集团也跟她还有未到期的合约。”
季承渊微微挑了挑眉,抬手又压了压太阳穴,“这种事不急于一时。”
暂时放松了,倒是可以让对手得意忘形,连根拔起。
晚饭时间,光景月看着桌子上准备好的饭菜,对下人交代道:“别叫颜凉了,让她多睡会,我们先吃。等她醒了再热热便好。”
所以这顿饭,是季家三口吃的。
顾颜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皎洁的月亮挂在漆黑的天幕上,月牙太过弯,看上去就略显锋利,满是杀机。
“醒了?”
她一睁开眼睛,闻声就看到了季承渊,他刚走进来,嘴角有着浅淡的笑意。
季承渊关上卧室门,走到床边坐下,他看了一会颜凉,见她额头有细密的汗,嘴角笑意都消失了。
她的伤很疼吧,倒是倔强,比当年的他还要倔强。
但是,虽然知道她疼,他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