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进屋,发现里面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并不为过:没有任何真正意义上的家具,烧饭的灶台是用几颗石头自己堆砌成的,已经被烟火熏烤得乌黑,一把已经磨得极细极小的刀子和几个应该是餐具的破烂陶罐放置在残缺的木板上,没有桌椅。唯一算得上亮点的只有挂在一边墙上的两团纸扎红花了!
“哦,老丈今日家有喜事,怎么没见亲友来贺?”盯着那两团红纸花,十方问老丈。
“哎……”老人长长的叹了口气,没有回答十方的问题,他蹒跚着走向屋外的水缸旁,拿着木瓢舀了点清水给十方端来,“公子先解解渴,小人这就去给您找些吃食。”
“老人家不必麻烦,小生身上带有些干粮。”十方装模作样的从怀里拿出几个干饼,把它们捏碎放进灶台上的瓦罐里,点燃火,慢慢熬了起来。
随着温渡升高,淡淡的香气变得浓郁,老人发誓,他从来没有闻到如此好闻的香气。口中唾液迅速分泌,本就饥饿的腹中顿时咕咕大叫起来。
“公子请慢用!”老人并没有向十方求食,他转过身体,想要就此离开。
“老人家等等!”十方叫住了他,“我看您老也没用过膳食,正好小生东西煮得多了些,不如大家一起分食?”
“公子说笑了,这点东西就是小人也能吃完,更何况公子这样的年轻人呢!”老人并不相信十方说的话。
“我可没开玩笑,这饼是异人所赠,一只足够五口之家一天的伙食了。”十方道。
“真的?”老人问。
“您老何不把家人叫来,看看小生是不是在撒谎!”十方笑道,将旁边木板上的四个破陶碗来,一一盛满。
看到十方如此做,本来还有些犹豫的老人走进里屋。片刻后,他和一个穿着简单红色喜服的秀气少女扶着位瞎眼老太太走了出来。
“小竹见过公子!”少女对着十方行了一礼,穿着喜服的她非但不见半丝喜色,反而愁容满面,脸颊上隐隐还有两道泪痕。
“叨扰了!”十方对他微微点头,同时拦住了想要给他行礼的老太太,“小生冒昧,还请老太太不要见怪。”
“公子折煞老身了!”老太太说着,被老丈和秀气少女扶坐在充当凳子的木桩上。
“请!”将碗递给他们,十方道。
一碗过后,两老一少本来是想放碗不食的,然而十方坚持给他们添了第二碗,之后是第三碗、第四碗……
最终,他们吃下的“饼”粥堆起来已经比熬粥的锅还大,然而锅里的粥却仍然没见减少半点,还跟初时一模一样。
两老一少的目光已经从开始的恭敬变为恐惧:之前的十方是强者,对于强者,人们会恭敬;而现在则是未知,对于未知,人们表现出来的就是畏惧了!
舍得值得,有舍才有得,十方熬的当然不是普通的“饼”,否则吃下四碗两位老人家早已经出问题了;当然就算是不普能的东西也不可能永无止境的吃下去,所以到第六碗时,十方便不再给三人添加。
“两位老人家,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