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大灾,三年小害,在这十年中又有七年战乱,所以大魏天下各州府人口均有损失。多的十去七八,少的也减去一两层。
百济府地缘特殊,依山傍海,河流环绕,在灾害之年总能找到些东西果腹,虽不能吃饱,却大多能吊起一条性命,又未被战乱波及,属于受灾较小的一类。
府城天上,九品功德莲浮在空中,十方眼中金光流转,显然正在运使天眼通,只是不知在看什么。
“叶大哥,你在看什么?”不知就问,阳莹一向都是这样。
“大魏国运,这可关系到我未来,不能不慎!”十方坦言。
“哦,怎么样,还有没有救?”
一般来说,天灾人祸齐至,持续十来年,又失去七州二十三府,现在还有人预谋反叛,大魏国云肯定已经支离破碎,阳莹有此一问并不奇怪。
“气如渊,深不可测;运似海,绵沿不绝,龙盘虎据,四顾天下,你说还有没有救?”十方眼中金光散去,转头反问阳莹。
“不会吧!照你这么说它是更胜从前了,可为什么要收敛爪牙,不把天下反王荡平?”阳莹疑惑不解。
“我怎么知道,这种事得去问龙椅上的那人才行!”十方说着,御使九品功德金莲缓缓降落地面。
“干嘛不直接到城内去?”阳莹问。
“虽然不惧府城的防御力量,可我又不是来找茬的,没必要多此一举。再说敌明我暗才好办事嘛!”十方说着,窂着犀牛精向城门走去。
施了个障眼法,两人毫无阻拦的进了城。此时天色尚早,街上行人并不多,两人一牛便沿着大道径直向府衙的侧门走去,那边正是府尊居所的房门。
来到门前,十方将一个烫金拜贴递给门子,“麻烦小哥通报府尊,就说故人来访,还请不吝一见。”
门子拿着拜贴向房内走去,没有半点迟疑,更没怀疑十方的话。其是这才正常,如果十方连一个普通人都搞不定,那他也可以洗洗睡了。
没过多久,一位身材消瘦、蓄着长须、年过半百的中年男子就来到门前。看到牵着犀牛的十方阳莹两人,他面带疑惑的问,“不知两位如何称呼,十方法师又在何处?”
“钱大人,一别十八年,风采更胜往昔啊!”十方拱手打起招乎。
从长髯老者的记忆中,十方得知,百济府府尊正是当年致远县县令钱宇。世界如此之大,十方熟悉之人又少,两人能在这种情况下见面,他也只能大叹缘分之奇了。
“你是……”钱宇面带困惑,看来已经认不出十方了。
其实这也不难想象,十几年前十方还是个毛头小子,顶着光脑代,未经世事磨难,气质稚嫩;而这些年他历尽磨难形成,养成了一种坚毅挺拔的性格,眉宇间带着狂傲不羁,再加上不凡的容貌,整一个风度翩翩的酷男子,哪是当初的那个半大小孩能比的。
“我是十方!看来大人贵人多忘事,想不起来了。”十方感叹。
“你是十方法师,可你不是和尚吗,怎么蓄起长发了?”钱宇奇怪的问。
“我没受戒,可算不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