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发丝的黑烟从舍利飘出，消散在空气中。

    片刻后，十方脸色变得通红，并不时有痛苦的神情一闪而逝。

    “喂，撑不住就别撑了，以后总有办法的！”阳莹走过来不忍的道。

    “连天罚都没能要我的命，我还会怕这么点痛苦？得趁现在一劳永逸的炼化这些香火杂质，也省得以后麻烦！放心吧，我有分寸。”十方笑道。

    十方说的天罚便是当初的追着断掌爆开的细小颗粒进入须弥佛国，又钻到十方身上的那缕黑色雷霆。本来天罚再少也不是十方能够承受的，毕竟那是直接湮灭法则的力量，不过有那粒出自地皇断掌的残余颗粒和九大神通的力量，十方用了十年终于挺了过来。

    只是最初九大神通加上那粒断掌碎片虽然敌得过那缕天罚，可十方的意识却不能承受它们冲突时爆发的力量，差点泯灭。危机关头，来自村民和平安山庄祈祷的香火让他保持了一丝清明，像抓住救命稻草的十方哪能再顾及到吸收香火后会有什么副作用，只会闲少，不会闲多，全部纳入舍利，所以十方才说他们算得上他的救命恩人。

    半年后，当他稍微能控制力量，想起阳莹能排斥大多数力量的体质，便把部分冲突后的狂暴力量转移到她身上。

    又半年，不知怎么回事，那些力量结合阳莹的特殊体质形成道天赋神通——就是被阳莹命为排天斥神的那道，而后阳莹清醒了过来。

    十方教阳莹修炼，让她重组差不多变成肉酱的身体，以便容纳更多冲突产生的狂暴力量，闲暇时顺便调教、咳、是教育她各种知识，以便两人也不那么闷。

    他自己也凭着在渡还虚天劫时领悟的那种当君临至高时、天下各道又有何区别的意境将佛、魔、儒三道的力量统合。

    当然，别人就算领悟也没法做到——谁叫他们没有神通慧心呢。凭着这颗慧心，十方慢慢将体内的各种力量统合融炼，包括道衍玉碟。

    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能初步使用道衍玉碟的十方就像开了作弊器，对《御尽万法根源经》的领悟一日千里，九大神通自然也水涨船高，全部有了突破，于是便有了十年后此时的十方。

    “大叔，你心知肚明就好，可千万别玩脱了，等会还有大敌呢！”阳莹道。

    “叫大哥！”十方对着她的脑袋又敲了下去，也莹也特别配合，抱头、蹲防，用可怜兮兮的目光看着他。

    “咳，我不萌萝莉的！”十方转过头去。

    “你说什么？”阳莹揉着脑袋站了起来。

    “没什么，我已经快好了！”十方转移话题。

    阳莹抬头看去，只见十方高悬半空的舍利中已经没有黑烟再冒出，虽然仍不透明，却与之前的混浊完全不同：此时的舍利内部更像种一元未合、两仪未分的混状态！

    “来得挺快的嘛！”收回舍利，十方向天空看去。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来慢了还谈什么救命，收尸还差不多。”同样看去的阳莹并看到任何人影，然而她对十方的话并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