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有些错愕的站了起来,这个道长怎么来去匆匆呢?
可是他也不好多问,起身送静一离开。
静一和那个年轻人出了金岳阳所在的院子,然后上了门口的一辆奥迪车。
年轻人开车,静一坐在后面。
车子走了一段上了公路,年轻人开口问道:“师父,徒儿有些不太明白。”
“不明白就问,我们青城的习俗向来如此。”
“是,师父,我不明白今天的卦象,还有你为什么特意给这个老头跑来算了一卦,他都是一个退下去很多年的人了,对于门派也没什么大用了吧。”
“不错,如果单单是金岳阳,确实不值得为师跑这一趟,但是有些事情你不知道,金岳阳虽然无关紧要,但是他这一去,恐怕就回不来了。”
金岳阳本来也不打算再回京城了,可是年轻人却知道静一所说,是金岳阳这一去,那就是真的去了。
“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叫自己去,金岳阳八十四岁大寿,不知道低调度过,反而要大操大办,这本身就是寻死之道。”
静一说完,年轻人还是有些不解:“可是他就算死了,和我们也没什么关系吧?”
“他死不死无关,但是我隐隐感觉,他的死,可能和那个百年一次之事有关。”
“百年一次?师父说的是...那个事情?”
“没错,如今这个年代,仙道凋零,天门百年一开,可容一人得道,如今距离上一次百年之期,已经差不多九十年了,再过十年,就是天门开启的日子,唉,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竞争何其惨烈啊!”
“可是,就算有人要得道,怎么也不会是金岳阳啊,他根本不是修炼的人。”
“此事现在还不好细说,为师夜观天象,那个可能会得道的人已经出现了,而且就在滨海,还很可能和金岳阳有关,所以为师才特意跑这一趟,一看那金岳阳,果然已经是死气缠身,命不久矣了。”
“师父的意思是金岳阳会死在那个要得道的人手里?”
“不好说,此事还有些奇怪,为师也有至今不明的地方,不过和金家会有关联是差不多的了,现在天下修道之人,无不在争取那百年难得一次的天门开启时机,无论在此之前,谁有可能成为得道之人,都会遭遇到各方势力的一致追杀,只要杀死得道之人,那么谁能升天,就各凭本事了。”
静一说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说的够多了,眼看明月已经有些迷糊,他干脆就停了下来:“明月,为师在京师重地走不开,这一次滨海的事情,你去跑一趟吧,记得注意保护金家,只有如此你才能得到一点消息,你已经进入了引气中期,一般的危险也能应付了。”
明月一愣:“师父,可是如果那个要杀金岳阳的人真是要得道之人,我去岂不是送死?”
“未必,那个人...还很小...很弱小,这是为师的感觉,你不必担心,天道之下,争斗各凭手段,你如今的实力在人间,只要不是碰到玄门中人或者天地境的古武者,基本可以打横走了,去吧,将你所知的一切,见到的一切都回来告诉我。”
“是,弟子遵命,我一定尽量保护金家。”
静一在后面闭上了眼睛,手指来回捻动,口里默默的念着。
“为什么无法确定是谁呢?年纪不确定,男女不确定,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此人定有奇遇,而且有他在,就是天下修炼之人的公敌啊。”
“要不要回山去请示师父呢?算了,师父恐怕也未必能窥得天机,况且这种事,谁不想去争一争呢?”
静一默默的闭着眼睛,心里有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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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宁从外面回来了,头上的鸭舌帽和墨镜取了下来,此时季青蓝还没有回来。
“不行啊,靠近不了金家的别墅,我这样的人,平时根本没有和金泽荣面对面的机会,不靠近金泽荣的话,根本就不能剥夺他的官运和财运。”
“要不我悄悄的潜入市委,将其击杀?”
念头一出,丁宁就摇了摇头。
“不行,这样做的话,先不说成功之后会引来天大的麻烦,而且直接杀死这个老东西也太便宜他了,不让他尝尽人生的苦楚,都难消我心头之恨。”
想了半天,丁宁也没有想出要怎么接近金泽荣,干脆就暂时不想了,拿起季青蓝家里的厨具,开始在室内做饭。
刚刚炒了一个小菜,正要再弄的凉菜的时候,外面门开了,只见一身校服,干净漂亮的季青蓝气鼓鼓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