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红的眼熠熠生辉,「有没有放下心了呢?」
怎麼可能放的下心!
嵐在内心怒吼,却没有回应斕的问题。
她多想把方才看见的场景当作幻觉,可是那画面却又如此真实,让她不得不相信近乎残酷的事实。
「嘛,既没有动用到妳的任何力量,还让妳知道了妳想知道的事。」身子靠向后方的窗户,双手j叠撑着屈膝的左脚,整个人看起来从容不迫,他偏头,勾着悠閒的笑容,「我可没那麼好心,与恶魔j易总该有些代价的吧?」
嵐撇了他一眼,还是不懂他的用意。
「代价……就拿妳的小翼来抵就可以了。」斕笑了笑,风云淡轻的说着。
「休想。」不到一秒回绝,嵐狠狠的瞪向他,「本来就是你擅作主张,凭什麼向我讨债!」
「也是,那本来就是我的人,这样也太没诚意了。」盯着她半晌,斕笑了j声,他唇,声音低沉邪魅:「不如……就拿妳来抵吧。」
什麼?
愣了愣,他要小翼她还可以理解,但要她一个黑天使能做什麼?
没有理会她的疑h,斕只是朝她加深了笑意,站起身,脚下漾着方才传送她的法阵,準备离开。
「那麼,我先告辞囉。」
「等等!」嵐叫住了他的脚步,「你到底有何用意?为甚麼无辜的孩子在学校会遭受这种对待?」
光想到那画面,她的心就像被人狠狠地掐着,j乎快无法呼吸。
脚下的法阵停止啟动,斕直视着她认真的神情p刻,再次漾开了那魅h的笑容。
「这世界不会对谁温柔。」他缓缓的说,笑的轻巧,「这可是主人常说过的话呢。我只是早点让他顿悟而已。」
「他只是个孩子!」嵐激动的吼着,音量有些大。
看着她激动的反应,斕慢慢歛下嘴角,「那又如何?他也是这世界的一员,迟早都会面对这世界的残酷,妳总是把所有事物都裹上糖衣,妳以为这样就是为他好吗?」
「总是把残酷的事实裹上糖衣,告诉着他一切都有转机,将他的『残缺』裹上名为勇气及独特的美名,说f他照着正向的方面走,没有让他接触所有的事实及不完美,妳这只是豢养,就算他真的在妳的守护下过的正向快乐又如何?别人可不见得没有恶意。」
「妳可别忘了,人类才是最残酷的那方。」
「我……」
赤红的双眼冷冷的直视着她,一时之间竟让她说不出任何话。
「这种认知主人以前就彻底悟了,没道理在这世却像个无知羔羊。」面无表情的睨着低他一阶的黑天使,斕轻嘆口气,语气恢復了些许的慵懒,「无所谓,反正最终主人都会回来,也无须在这和妳辩论两种迥然的价值观。」
说完,便啟动法阵离开,只留下嵐在原地呆愣着,最终双腿一软,跌坐在地。